发胖橙

喜欢钱。

论难敌癌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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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只是一场阴沉的暴雨,
偶尔被太阳那灿烂的光线刺穿;
雷电和雨水造成如此严重的破坏,
我花园中成熟的果实已所剩无几。
 
有谁知道我梦想中的鲜花,
在这被冲得像沙滩般光秃秃的泥土中,
能否找到养活自己的神秘的养料? ”
——波德莱尔《恶之花》
 
 
 阳光毫无遮拦地散洒下来。太阳几乎是以要燃烧一切的决心让每个人都无名地烦躁起来,每个人的眼里都映着野兽般的狂乱。迦尔纳直面着夕阳,看得不真切,却也有了些畏惧。
 
 台下百姓们的骂声是迦尔纳始料未及的。被那嚣张跋扈的王子撩拨起来的怒火已自指尖冷却,取而代之的是自椎骨缠蔓而上的恐惧。他不明白,为何那些人甘愿同那高傲自恃的刹帝利一起嘲笑自己,好像是要将他们平日里所受到的不公一齐发泄到不愿臣服,不愿安分守己的自己身上,却为那些握着抽红他们肩头的鞭子的人欢呼雀跃。仿佛附和着那些愚民的嘲弄一般,昔日父亲的话语也扼住了他的思绪。

 “切勿逾越自己的身份,做出超出自己地位的事来。”
 
 在漫天莲雨中,迦尔纳因为兴奋而颤抖着的手紧紧地握着弓,他想要跪倒在那位面目慈祥的王后面前,想被那双莲瓣美目中流露出对自己的赞赏!他迈开腿——
 
 ——却被父亲拉了回来。
 
 父亲的手是那么地有力,他发现自己无法挣脱……那双令人窒息的固执的手,并着他不公的命运,将他拉离了那花雨纷飞的场景。他恍惚中瞥见那无始无尽的肮脏逼仄的土房,和那屋檐下无数张被劳苦熏得麻木的灰暗的面庞,眼泪便淌了下来。
 
 如今父亲的手还是同样强硬,如今的他还是同样的软弱不堪,那些日夜在他耳边叫嚣的呼喊莫不噤声。他看着台下一张张因放声嘲讽而扭曲的脸,心中的绝望伴着愤怒生长……也许这帮混沌度日的人就理应祭献出他们的一切,他们也只有在被那些王公大臣氏族武士给踩到尘埃里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卑微得令人恶心的笑容……这不仅仅是前世的罪孽,更是深入骨髓的奴性呵!他绝不会是那些囿于田地与灶台的无为之人……!
 
 他不曾怀疑过众生平等……日光平等地照耀在每一个人的脊背之上,并不会因为人们之间的身份而相差一分一毫。可这个念头在令人窒息的现实面前,也只是像破蛹的蝴蝶,扑棱几下蝶翼便施施然飞离去了,只留得他一个人在原地膛目结舌。

 迦尔纳感觉自己像是正午的烛火无谓地燃烧着,心头涌上的乏力和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落日又困又倦地照耀着余辉,泛出病态的酡红。
 
 台下的喧嚣已经褪去,他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带着莫名的兴奋,等待着那车夫之子的逃离。他们汗涔淋漓的带着狂喜的面庞,和麻木中掺和着的嗜血,让迦尔纳舌根泛酸。皱皱眉,如何退场他已经不明了。
 
 望向那个壮硕健实的皇子,拳曲的发丝遮掩着一双谨慎同时大胆地打量着迦尔纳的眼睛,他的脸上却显露出意味不明的欣喜。
 
 还未等迦尔纳疑惑,那持国之子便开了口:“大师,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为何身为婆罗门的罗波那发起挑战时,身为刹帝利的罗摩应战了;为何恶魔的后裔发起挑战时,我们的祖先豆扇陀也决定应战?”
 
 “因为他们皆是国王,”慈悯大师皱了皱眉,像是无知于蹄下万蛇涌动的坑穴的斑羚,虽是不知难敌目的,却也老老实实回答了,“传统是……”
 
 “也就是说,如果这位弓手也是国王,就可以挑战阿周那了。”他轻巧地拿起杵撂在肩头,春风满面得令人生疑,“——那么即刻起,这位弓箭手就是一位国王了。”
 
 鹿坠蛇陷,万民皆惊,顿时之间台上像是大难临头一般混乱,连持国与甘拓丽都感觉到了事态的诡异。可是那些观众,那些令人作呕的观众!他们却为这否极泰来的转折欢呼着,雀跃着!迦尔纳这才反应过来,人们小心翼翼的清醒,有相当大一部分是用来照看自己的脚下的,而除了他们自己外的生活,都是供他们取乐的戏,乏味或精彩。
 
 他理所当然地感到反胃。但是……重要的不是他们。难敌所说的话惊雷霹雳一般把迦尔纳的思绪炸飞。这……?!他是理所当然的感激,但同时也是疑惑不解的。也许是他渴望已久的赏识……?或者,他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自己断然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来,现在这可……脑内一片乱麻,几乎没经过思考,他便谨言拒绝:“不,难敌殿下……我并不贪图封国,我不是为求赐土地而来的。除了证明自己的武艺……我别无他求。”
 
 但是甘拓丽之子抚上他的肩头,他掌心的热量渗入皮肤,那游走的温度仿佛贯穿了他的五经六络,安抚了他的同时又让他因为这奇怪的生理反应而紧张,迦尔纳的视线牢牢地定在了那莫名意气风发的王子身上流转不得,双腿颤软,神思破碎。
 
 “整个刹帝利族裔与你相比都无地自容,吾友。”他看着他扬起那金刚杵,扫过场下般度五子那混杂着疑惑和被辱后的怨怼的眼神,“所以,你理应一显身手。”
 
 然后,他看向他。那双赫瞳带着许多迦尔纳未尝收获过的情感。尊重,赏识,和鼓励……他迷失在那双不知为何而坚定地双眼里。面对这些陌生的情感面前,他匍匐着,如饮甘泉。于是在他困惑于对方的真诚的同时,他也把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地交付了出去。橙色的落日一里一里地接近死亡,而迦尔纳只感觉到一种诡诞的激情,他想要握住难敌的手,他想要跪倒在那华美的托蒂之下,却不知为何。
 
 然而父亲的所作所为截然抑制住那激情,他讨饶一般凑上前去:“不,不,王子殿下!您恩重如山,我等…承受不起。”
 
 “这并不是恩赐,老人家。所有伟大的武士都是我难敌的朋友。”这句话,让迦尔纳羞赧地笑了笑,又有些尴尬。伟大的武士……自己何德何能,能匹配上这个称号呢?他明了这只是难敌炫丽的措辞,但这名讳,却让他像一个梦见自由的奴隶一般,为虚景而震颤……
 
 难敌仿佛还在说些什么,而迦尔纳却置若罔闻。在难敌的舌尖落下一串串音节时,世界便迅速地向他身后隐去,台下的喧闹也被转化做脑内的白噪音,他的世界里,只余下难敌那几乎将他燃烧殆尽的双眼。只有他温柔却又充满力量的眼睛,透过这双眼睛,迦尔纳深深地看进去……他们周围沉寂无声,仿佛百万里外的某处,一条鱼正在某个水塘里摆尾。
 
 “……为盎迦邦国之王!”俱卢国王的声音在比武场的上空回荡,这才将迦尔纳生生从那眼潭中拉扯出来。他有些愣怔,下意识地扫看场内的现况:般度五子的脸色愈发狰狞,似是对他们的堂哥的当众拆台暗暗忿怒;母亲罗陀和父亲的泪水好不容易止住,似是不再像先前那样担忧,让迦尔纳稍稍舒心了些;难敌之母甘拓丽有些不知所措了,但也只是不安地在座椅上欲言又止。他收回眼神,便看见难敌不知从哪里接过一把匕首,轻巧地划开了自己的拇指……?!
 
 “吾以吾血起誓,今日由我父王所赐之恩典,我会竭尽所能,将其维续——直至死亡。”风扬起难敌炎焰般的发丝,他靠近过来,迦尔纳被他嚣张跋扈的气息撞了个满怀。猩红的体液毫无顾忌地往下流淌着,迦尔纳顿时间失了呼吸。他眨了眨眼,尽力克制住自己的紧张,和止不住向下的身体。

 当难敌的指尖触上额头,提拉克饱饮对方的鲜血时,他竟像秋风中的枯叶一样簌簌发抖,胸中不知名的冲动在他的体内冲撞,竟堪堪逼出泪来。群众们又开始高呼盎迦王的名讳,但是迦尔纳已经顾不上嫌弃这帮墙头草,他们的呼喊化作了奇异的力量流窜于他的四肢。对上那双泛着柔光的桃花眼,他本能似的屈下右膝,开口道:“王子殿下,从今以后,我的财产,我的国家,我的技艺,乃至我的生命,都听从你的调遣——”
 
 “给我永恒的友谊就已足矣。”他将迦尔纳扶起,试图安抚那身躯僵硬的弓箭手。而迦尔纳感觉自己正向着某个未名的深渊里,
 
 坠入。





大家好这里是不写文不敢勾搭的橙子【。最近入了咖喱圈发现咖喱圈的姑娘产粮都非常努力所以也尝试了一下ಠ_ಠ。本球儿是一个资次俱卢但是也很喜欢般度的低产写手\画手,如果不嫌弃的话,跪求勾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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